坂本龙一:终曲

记录片日本,美国2017

主演:坂本龙一

导演:史蒂芬·野村·斯奇博

播放地址

 剧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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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24-04-11 05:19

详细剧情

这部关于日本顶级作曲家坂本龙一的纪录片,主要按照2012年到2017年的时间顺序,剪辑了坂本龙一30年前参与《末代皇帝》等电影以及40年前作为YMO乐队成员活动的宝贵片段。Coda在音乐术语中是一个乐章最后的段落里强调终止效果的乐段。正如有着匠人精神的坂本龙 一,愿将每部作品都当做生命中的最后一部进行创作。

 长篇影评

 1 ) 你还能看几次满月?

坂本龙一坐在冰山的边缘,牵着一根绳,将录音设备沉入冰原。

这是北极的某天,冰原之下传来汩汩水流声。

“我正在垂钓声音啊”, 他小声说,说完笑了。

他收集着冰川死去时的呻吟。

/

另一个早晨他吞下近十种形态各异的药片,用细细的牙刷反反复复的刷牙。

“生病之后我的抵抗力变得十分脆弱,随时需要保证口腔的卫生。事实上,我后面的牙齿可能已经死掉了”,“我得小心防止复发。能延长生命却没那么做是可耻的”。

然后他走进工作间,坐上充气保健球,继续指挥声音的舞蹈。

/

在上周刚结束的Tribeca电影节上,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的导演带着它回到曼哈顿下城。

导演说,原本的计划是拍摄一个演奏会电影,没想到开拍的第二年,坂本确诊癌症,全面停工。计划失去方向。最终,连续拍摄了五年的素材剪成一个类传记的纪录片,配合着坂本先生新专辑的创作,变成这部《终曲》。

Tribeca电影节也很特别,它是911后专门成立的电影节,以Tribeca为中心。17年前的那场浩劫的事发地离这里不远,距离坂本先生的工作室也不远。那年听到声响的他立刻拿起相机冲上街头,拍下顷刻间颓然的文明,拍下错愕的行人,但他着重挑出了一张,是从初生的废墟前掠过的鸟——

“它们会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?” 虚弱的人造物和若无其事的自然形成微妙的对立。

几天后他路过联合广场时听见有人弹唱Yesterday,突然意识到音乐已经从生活中缺席了整整一周,而自己竟已觉不出异常。

/

命题从那时就已落定:如何使作为人造物的音乐也获得永恒的可能?

——既描述每个当下的丰富,又咏叹命定的残缺;

——既缝补支离破碎的立场,又对诸此种种一言不发;

——既使用休止符,又仿佛永远也不会结束。

/

东日本大震灾后,他听闻有一架钢琴扛过了海啸,赶忙上路“朝圣”。钢琴被水泡得太久,琴弦失去张力,琴键松弛在各自的位置如犬牙。他却见得欣喜,如获至宝。

“工业革命之后,我们把自然的形态全部按我们的意愿扭曲。这些木头需要年年月月的机器压力才能固定成一架琴的样子。而每过一段时间,我们会说,琴松了,音跑了,需要调琴了。可那其实是,自然正挣扎着回到过去的形态。那跑掉的音,是大自然修复力的鸣响。”

镜头聚焦在钢琴上流转的手与黑白色的琴键;

拉远,继而入镜的是他的黑毛衣和白发,黑白与黑白交响,经过癌症的人与经过海啸的琴共鸣;

再拉远,台下的一排排观众入镜。

你不会预料到那一对一的合唱其实有诸多围观者在场。

他把当下完整的自我交给众人,连带着那份孤独,以及孤独与孤独的共振。

/

再往前是他年轻时的飞扬,例如在拍摄《末代皇帝》时他将钢琴搬上卡车,狂飙在大连、长春、北京的街头,嗅着那古老王朝的遗风,在颠簸的飞车上复刻末代余韵;例如一周写出45首配乐;例如让整个交响乐团等在一边,在20分钟内彻底改写前奏;例如以生涩的演技和David Bowie飙戏,喊卡后再一起回到房间畅聊音乐;例如作为刚开始玩儿电音时试图用自己的手指赶上机器的指令。

直到生命的单向性一再展现在他面前。他才向着那些濒死与永生所发出的声音出走。

他将万物组成乐队,把水桶倒扣在头上站进雨里听雨滴的叩打,去非洲捕捉原始部落舞动的节奏,用小提琴的琴弓拉奏钹,向海螺里送入风,踩在落叶上。他还穿上防辐射衣到福岛隔离区看被射线定居的空城,站在反核游行的前列,把那首《劳伦斯先生圣诞快乐》带给灾民,“大家冷了吧,来听音乐吧”。

/

那个成语叫“冰山一角”,基于“冰山是无比庞大”的假设。

事实上冰川一角也许就是全部的冰川,融解掉就不复存在。

最好再有一个类似的词,给生命。我们站在一个段落望不到边,就总忘了有终点存在的生命。

新专辑一首叫full moon的音乐里,坂本把一段他喜欢的话让人用中文日文英文韩文法文等语言念出来,做成音样,那段话说:

“因为不知道我们何时会死去,我们总以为生命是某种取之不竭的财富,可有些事只发发生那么几回,其实是少数几回。

“你还记得几个你童年的下午,那些无比重要的、如果没有它们你就也不再是你的下午?也许就只有四五回,也许甚至还不到。

”你还能看几次满月?也许就剩20次。尽管你还以为那将是无尽无穷。“

我还能看到几次满月?我还有多久能在万里狂奔的终点把你找到?我还有多少次,能得到你崭新的礼物,再告诉你我的心情?

全球变暖,冰川消融,

全球变吵,乐者苦笑。

 2 ) 看完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,我们应该怎么听教授?

Energy Flow

网易云:http://music.163.com/song?id=1341502584&userid=44273387

1999年,教授的BTTB(Back To The Basic)这张专辑正式发行,就像专辑名本身一样,这张专辑确实“返璞归真”,整张专辑几乎都是钢琴独奏或者合奏,简单却纯粹。

Energy Flow这首乐曲并没有被放在最初发行的日版正式专辑里,而是与其他两首“Put Your Hands Up”与“poppoya”一起,被放进了ウラBTTB(日語:ウラ=裏)这张算是B-side的专辑里。

但是这张B面专辑并不简单,卖了180万张不说,专辑的第一首Energy Flow更是以一首广告曲目的身份,创下了纯乐曲第一次在日本ORICON榜拿到榜首的纪录,而之后日本『治愈系音乐』的风潮,『治愈系』文化的兴起,甚至是这个『治愈系』称呼本身,都由此而起。

关于这首曲子,教授的自传《音乐即自由》有这么一段:

“energy flow一曲意外获得极大回响。创作这首钢琴曲时,我就是直接下笔,完全没考虑什么流行音乐之类的因素,大概花了五分钟,一气呵成写下。”

虽然教授自己很意外这首歌能获得极大回响,但是凡是听过energy flow的人,应该都不很意外,你很难不对这样的乐曲产生共情。教授的曲子,总是能轻易的找到你记忆里,最柔软的那一小块,找到刻在上面的那些故事与情绪:它只是缓缓按下播放键,于是这些故事,这些情绪就像是看到了光一样,找到了出口。

1999年的Energy flow,是属于情感的,是属于人类的“能量之流”

不过故事还远远没有结束,我真正想讲也不是这个“能量之流”。

纳粹与钢琴

左教授右大宝

表现人类情感一直都是教授创作的最强音,Merry Christmas Mr. Lawrence里迷惘的钢琴,Shining Boy & Little Randy(『星星少年』OST)里青葱之笛,Rain(『末代皇帝』ost)里提琴的湍急,能够记一辈子的旋律太多太多,教授为什么要放下最容易与观众共情的情感,放下自己的优势,进入一种全新的创作里?教授究竟想探索什么?

『坂本龙一·终曲』预告片 发射导弹的画面被应用在了教授的视听作品中

坂本龙一接受Tmagazine(中国)访谈

在我出生以前,德国纳粹党巧妙地利用了音乐及文化,尤其是并没有直接罪过的瓦格纳的音乐,被用作引导国民走向法西斯的工具。我对这件事有非常大的创伤情绪。的确,音乐有那样的力量,但如果运用的方式是危险性的,就会极其危险。因此,我会提醒自己不要让自己的音乐变成这样。

瓦格纳在去世时,纳粹这种东西尚不存于世,但是其歌剧中传达的情感却被邪恶认祖归宗,被曲解的音乐化身“德意志图腾”,成为了纳粹吹响屠杀的一种精神号角。

科波拉的《现代启示录》对此也有着深刻讽刺:越战时,美军对一个越南村庄进行了跨海攻击,恶魔一般的比尔中校在直升机上放着瓦格纳《尼伯龙根的指环》中『女武神的飞行』一曲,激昂的音乐让他无比兴奋地看着自己的部队向村庄与人群射出导弹。

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KlsfM2BmsJU 《现代启示录》女武神的飞行段落

“天堂”的音乐却被拿来制造“地狱”,这又何尝不是人类情感能量的反噬呢?

在纪录片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中,有这么一段:福岛核事故之后第二年,教授得知了有一架曾经被海啸淹没过的破钢琴,于是马上前往,他说“我听说有一架钢琴在海啸中幸存下来,我想听听他现在的声音。”并在现场演奏起来。

在聊到这架钢琴时,他说

钢琴是通过‘文明的力量’让自然符合人类的标准,海水重击钢琴,对人类而言他们是失准的,但是本质上,它们只是恢复了自然中原本的状态。

于是我们看到教授在片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追寻森林的声音,追寻冰川的声音,追寻风声,追寻雨声,把声音和音乐还给自然,还给宇宙。这是他对人类所创造出的“音乐”这个概念的解构,却也是他艺术生命的“新生”。

『坂本龙一·终曲』预告片

Energy Flow(rework)

网易云:http://music.163.com/song?id=1341502585&userid=44273387

(左教授右U-zhaan)

Energy Flow(rework)正是这样一种重构。

这首乐曲无论是从旋律上还是从编曲上来说,都并不复杂,究其根本,只是用Energy flow原曲既有的主旋律,重新请U-zhaan(日本tablas手鼓演奏家)用tablas手鼓(印度民族乐器,手鼓的一种)重奏后作背景循环,并且嵌入了各种声音采样于其中。

U-zhaan与他的tablas

虽然内容并不复杂,但是其创作理念,却并不简单。

作为背景的主旋律,由于使用了能够呈现旋律的打击乐器tablas,使得这段优美且容易产生共情的旋律变成了一种节奏铺陈,甚至具有了一丝理性的意味,其情绪的渲染,被大大削弱。

而那些采样的自然之声,则仿佛统统具有了自己的生命,有了自己的想法,有想要发声的冲动,教授只是在记录这种声音的生命,并将之呈现给听众。

乐曲中的风声、水声,乃至各种金属摩擦的声音以及恍如虚空本身的噪音,这些几乎毫无调性甚至无谓旋律的采样,才是这首乐曲的本体,如果带着对教授创作路径的思考,重新投入到乐曲中去感受,我相信你能重新的感受到源于自然本身的能量。

如果说20年前的energy flow是属于人类情感的“能量之流”,那20年后的energy flow(rework),更多则是属于自然,属于宇宙的“能量之流”。

终曲里我最难忘的是这一幕:下雨了,教授有点兴奋的往脑袋上扣了个桶站在雨中,仔细聆听雨点敲打之声,露出了尽情玩耍时小孩子才会有的那种笑容。

我太爱这种真挚的笑容了,我们多么幸运啊,这个不朽的形象和他的作品将会永远站在我们中间,这头是听众,那头是宇宙。

1999年,Energy Flow发行之时,广告语为:

“献给所有疲惫的人类。”

19年后,有了这首Energy Flow(Rework)

有人让他评论这首“冷饭”,教授神秘的一笑说:

“献给所有疲惫的手鼓。”

后记

Energy Flow / Ryuichi Sakamoto 坂本龍一_哔哩哔哩 (゜-゜)つロ 干杯~-bilibili

//www.bilibili.com/video/av84370110?from=search&seid=15116181614633516649

2018年,Energy Flow发行 20年纪念之时,纽约艺术团队Zakkubalan为这首曲子拍摄了一个MV。

教授留言:

“老實說要做出符合Energy Flow這首歌的影像很難。這次也勞煩Zakkubalan團隊製作出厲害的影片了。是訴說著不知不覺中,離開故鄉,後來又想落葉歸根的故事。”

MV截图

灵感及引用来源:

Energy Flow及Energy Flow(rework)

《坂本龙一·终曲》

《音乐即自由》

《十三邀·坂本龙一》

Tmagazine坂本龙一专访:http://www.sohu.com/a/257213673_481900

Energy Flow(rework)创作者坂本龙一·U-Zhaan留言://commmons.com/special/bttb/

数据来源:

Energy Flow维基百科页面

 3 ) fish the sound

(19.12.14于杭州嘉里百美汇)

患了癌症的教授说,医生说我要么能活到超过十年,要么不过一年……我喜欢的导演,实在无法拒绝,不愿意一年无所事事,但又会想,如果因此死去了,是不是太不值得?

十年,或是一年,生命的琴谱不是limitless,不是简单的“ 曲终收拨当心画,四弦一声如裂帛”,而像“幽咽泉流冰下难”,渐行渐远,渐隐渐失。

教授说,“我只想在生命结束之前,多留下一些拿得出手的音乐。”

钢琴是工业制造的产品,六块木板在吨位的挤压下形成一个模子,这些自然材料都被扭成固定的形状。人们说,钢琴走音了。其实,钢琴是在时间中恢复自然状态,而人们对于准确的定义,恰是一种人造的扭曲标准。所以,当海啸冲击了那架钢琴,它浑身的骨架松弛如一具尸体,在坂本龙一的眼里,它找回了自己的状态,由此声音明亮。

“我从小学习的钢琴,每一个音拖的尾音会被外界冲淡,最后消失,而那不会消失的音乐,恰似永恒的生命一般。”给《The Sheltering Sky》配乐的那一段,随着大提琴的琴弓往下拉,那个钵状的乐器发出的声音庄严悠长,“噪声”刺激耳膜,却不至于让心里发毛。地上放着几个白陶器,一圈圈旋转,他用东西在外面顺着摩擦,发出的声音类似水琴。工匠制作陶瓷的画面,从此脑补出音乐来。

他用音乐模仿永恒的自然。

凡耳所听,皆为乐章。他走进大自然,制造各种声响,像触碰各种机关,在普通中捕捉玄妙。落叶的沙沙声,枝条碎裂的声音,在户外逐渐锈蚀的金属起落的声音,此物敲击彼物的声音……我们感觉不到乐章那样富有秩序和张力的旋律,但自然形成的氛围,启发他不断去模仿,创造一种感觉。

他用音乐模仿文学的篇章。

新专辑《Async》里,坂本龙一用他喜欢的一段话作为人声采样,录制了乐曲《Fullmoon》

因为我们不知道死亡何时到达,所以会把生命当成一座永不干枯的井。然而,所有事物都只出现一定的次数,并且很少,真的。你会想起多少次童年中某个特定的下午,某个深深成为你生命一部分的下午,如果没有它,你甚至无法想象自己的人生?也许,四或五次吧?甚至可能没这么多。你会看到满月升起几次呢?也许20次,然而看似无穷……
—— 保罗·鲍尔斯 《遮蔽的天空》

模仿电影画面与叙事的节奏。

他最喜欢的是塔可夫斯基《飞向太空( Солярис)》,宽银幕上显现出漂浮的失重感太令人着迷了!老塔也致力于营造音乐氛围,除了雨,还有水,还有风……画面只有一条轨,而声音却是叠加的多条。完全的寂静和极简的点缀是完全不同的声音,钢板的叮叮咚咚和铜管余音绕梁的震颤,和电子音乐复杂缠绕的磁音也完全不同……我回忆不出《荒野猎人》和《末代皇帝》的配乐,而当它们响起时,震撼力却是无与伦比的。

想到了夏加尔的《生日》

他用电影画面启发创作,或许我该尝试用音乐启发画面。

写《劳伦斯先生》 和《末代皇帝》的时候,他正处风华正茂的青年时代。

年轻,是 YMO在洛杉矶希腊剧场的首次巡演;是把钢琴搬上卡车,颠簸在长春和北京的街头;是一周拼命写完45首配乐,或者按贝托鲁奇的要求在30分钟内改完谱子(“那谁谁都能完成,你完不成?”)。

他用音乐表达社会思考。

9.11发生的时候,坂本龙一正在纽约,看到熟悉的双子星塔正在燃烧。震惊之余他拍下的照片里,几只小鸟正在烟雾弥漫的空中掠过。

“当鸟儿看到这些的时候,它们会想什么?它们对此毫无知觉。”

地球不需要人类保护,人类需要去保护人心,保护自己。

“只有在和平时代,才有音乐。”

从未远离过音乐的他,在911发生后曼哈顿的街头,听到年轻人在演奏《爱消除偏见》,才想到自己居住的街区已经寂静了很久,自己也已经七天没有碰过音乐。悼念与反战游行之外是绝望的沉寂。

暴力因何而来?因为差别,政治形态,经济社会,人口种族……

当他来到人类诞生的地方,他接近他们舞蹈的气氛里,产生了人类源于非洲,本无种族之分的思考。

在广岛的演出,音乐的嗡鸣声中,奥本海默在钢琴前的大屏幕上,重复他在核爆后的感言:

We knew the world would not be the same 我们知道世界不会和过去一样了 A few people laughed 少数人笑 A few people cried, 少数人哭泣 Most people were silent. 剩下的人都是沉默 I remembered 我记得 The line from the Hindu scripture, the Bhagavad-Gita. 那条印度教中的教义,那《大神圣歌》 Vishnu is trying to persuade the Prince 毗瑟努(三步神) 试着去说服王子 That he should do his duty 去尽他应尽的本分 And to impress him 为了让他铭记 Takes on his multi-armed form and says, 毗瑟努显现他的千臂然后说 “Now I am become Death, the destroyer of worlds.”
核爆

在福岛核电站爆炸的地方,潮水依旧,沙滩上发光的晶体,是一瞬间高温形成的玻璃。这里已然沉寂,沉寂如世界初,以一片废土的形态,近乎永恒地停留在灾难发生的瞬间。这里,没有什么新闻了。这里,连自然都与之划分了谨慎的界限。

人类处在怎样一种危机重重的平衡中呢,如何被各种由来的风险包裹,仍要向往未来?

毕竟,在北极,亿万年的冰川正在缓慢地消融。

冰岩下汩汩流淌着最纯净的积雪融水,宛如造世初。

我们听到,那巨大沉默的冰川,被海水激荡造成深沉的回声。

在距离我们更近的地方,积雪水汩汩流淌。

什么时候冰川会消失?什么时候雪水会全然融化?

或许在遥远的未来,但它在当下继续发生着,我们不能假装看不见,听不到。

这令人感动的纯净之音,被忠诚的渔夫虔诚钓起,储存进人造的磁盘,称为世界的博物。

继昨晚看到电影《永恒和一日》中提到诗人的天职是“buy the words”后,“fish the sound”这个短语再次打动了我。果然,艺术家和诗人,都是在与社会和自然的亲近中,找回了表达自己的语言。

 4 ) 68岁的坂本龙一:不对自己说谎,不忘记看每天的月亮

68岁的坂本龙一:不对自己说谎,不忘记看每天的月亮

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正在中国上映,

导演史蒂芬从2012年到2017年,

5年跟拍制作,

完成这部关于坂本龙一的纪录片。

1989年 摄影:Albert Watson

豆瓣上3万5千人看过,打出8.8的高分。

坂本龙一,被大家昵称“教授”,

世界级音乐家、电影配乐大师,

是亚洲年轻人的共同偶像。

坂本年轻时组乐队YMO,在欧美和日本走红,

对后世的电子乐、hip-hop有开创性影响,

35岁因《末代皇帝》获得奥斯卡最佳原创配乐。

38岁定居纽约后,

常以环保、反战为题材进行创作。

粉丝对他的喜爱,早就不限音乐,

而是把他当做一种文化ICON、

一个精神领袖,去崇敬。

一条专访斯蒂芬导演

再过一周,就是坂本龙一的68岁生日。

我们在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上映之际,

专访了来到北京的史蒂芬导演,

“我希望这部电影,能让大家感受到

坂本龙一是如何听到这个世界的。”

编辑 倪蒹葭

音乐家坂本龙一:亚洲年轻人的偶像

2017年9月,威尼斯电影节,纪录片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世界首映,现场观众起立鼓掌,长时间不息。

前排的坂本龙一有些害羞,他略有尴尬地对身边的纪录片导演说:斯蒂芬,我们离开这里吧。

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记录了这位音乐家,在日本福岛核泄露、及亲历咽喉癌之后,如何用艺术回应灾难,重新开始创作音乐。

2019年12月,电影终于在中国上映。乐迷、影迷等各路粉丝,纷纷前往膜拜。

坂本龙一在格陵兰岛,为当地自然声着迷

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截图《终曲》

从2012年开拍,2017年完成。

起初,导演史蒂芬想要拍摄一部演奏会电影,然而在2014年,坂本龙一被诊断出了癌症,纪录片的方向也随之改为传记纪录片,我们也得以了解坂本龙一不为人知的人生经历。

YMO成军时期

古典乐出身,却成为日本当代音乐的革新者

坂本龙一1952年出生在东京,3岁开始学钢琴,年少时觉得自己是德彪西转世。

但坂本龙一从未刻意要成为音乐人,因为不想被任何固定职业限制,他在填写志愿的时候写了“没有志愿”,直到细野晴臣推了他一把。

1978年,细野晴臣邀请坂本龙一和高桥幸宏,一起组个乐队,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YMO(Yellow Magic Orchestra)。坂本当时刚从东京艺术大学作曲系研究生毕业,高桥幸宏打趣他,在搞音乐的人中算学历高的了,问他以后会不会成为教授。“教授”的昵称由此而来。

YMO乐队,左起:细野晴臣、坂本龙一、高桥幸宏

YMO专辑封面

坂本龙一惊讶于细野和高桥没受过正统音乐教育,却掌握了音乐的核心。与受系统古典音乐训练、热爱实验性现代音乐的坂本不同,细野和高桥的音乐源头中有爵士乐和流行音乐的元素。

YMO的音乐在欧美走红之后,开始在日本被接纳,80年代初的东京街头,随处可以听见YMO乐队前卫、高科技感的电子音乐。对后世的电子乐、hip-hop有开创性影响。

坂本说,“加入YMO之前,我不过是半瓶醋,在乐队中经历了争执和纠葛后,才一点一点成长。”

1983年,YMO在巅峰时解散,成为传奇;坂本龙一单飞,也开始在电影配乐领域大放异彩。

《战场上的快乐圣诞》

电影配乐大师

1982年,电影导演大岛渚邀请坂本龙一主演《战场上的快乐圣诞》,饰演一名日本军官。

坂本是大岛渚的影迷,看过他几乎所有电影,但傲娇的年轻人附加了一个要求:那请把配乐也交给我来做吧。大岛渚说好。

当时日本电影通常是在上映前一周匆忙配上音乐,但是坂本向大岛渚要求了3个月时间,大岛渚再次同意,而且没有任何指示,给他100%创作自由。结果,主题曲《圣诞快乐,劳伦斯》的影响力,甚至超过了电影本身。

《战场上的快乐圣诞》

关于这首神曲的创作,坂本龙一本人是这样阐述的:“因为是圣诞,所以想用铃声。而电影故事发生在南太平洋的小岛,不能用欧洲的铃声,所以想到用巴厘岛甘美兰的声音。”

由此,坂本龙一开始了和多位国际名导合作电影配乐的生涯。

《末代皇帝》剧照

坂本龙一和陈冲,拍摄《末代皇帝》时

1986年,贝托鲁奇的《末代皇帝》在北京紫禁城开拍,邀请坂本龙一饰演日本军官甘粕正彦。拍摄结束后,他被紧急任命为影片作曲。

2个星期后,坂本交出了44首曲子。

皇妃文绣在雨中离开了溥仪的家,扔下雨伞出走,他为文绣写了一首《Rain》。第一次给意大利的工作人员听的时候,所有人互相拥抱,喊着,“bellissimo(太美了)、bellissimo(太美了)。

《末代皇帝》还获得了金球奖最佳原创配乐

其实坂本没有学习过中国音乐,他接到任务马上买来20多张中国音乐精选集,花了一天时间全部听完,2周赶出44首,完工之后就累得住院。

他说做电影配乐,是因为这些电影创作者吸引着他,“我好像继承了父亲的性格,很容易被人或事吸引,而且入迷。”

坂本龙一在纽约的私人工作室

2014年,在自己癌症治疗的关键时期,坂本不顾家人反对,接受了电影《荒野猎人》的配乐邀请,因为没有办法对亚利桑德罗导演说不。

2017年,台湾导演蔡明亮把新片《你的脸》寄给他请他看看,他便回信说想要做这部电影的配乐。一个月后,坂本龙一把音乐发给了蔡明亮,附了一封短讯:您想用多少,用在哪里,都可以。

音乐放进电影中,非常贴合,后来获得台北电影节最佳原创配乐。

“万物皆音乐”

纪录片《终曲》中,坂本龙一随时随地都在收集、记录声音:

穿着蓝T的坂本龙一,头上套着个蓝色塑料桶,站在雨中感受雨滴敲击的声音。

潜入森林,收集踩在枯叶上的脚步声。

去非洲记录原始部落的歌声,在肯尼亚的湖泊上采集自然声。

少年时代,受到约翰·凯奇(John Cage)等现代音乐家影响,坂本龙一认为万物皆是音乐。80年代的巴厘岛旅行,他看到当地人在鸽子脚上系上鸽哨,放飞的时候,鸽哨发出忽远忽近的声响,和悠悠的风声、森林的声音混在一起,他念念难忘。

所以担任2014年札幌艺术节总监时,他设计的开幕式并不奏乐,而是让一群系上鸽哨的鸽子飞翔。

坂本龙一录屋顶上的雨声坂本龙一感兴趣的不仅是音乐本身,还有整个环境的声音景观。

“每次下雨的时候,我都打开窗户,然后把录音器放出去。”他会在任何地方敲打看到的东西,了解它们的声音。在巴塞罗那,一辆巡逻车响着汽笛驶过,他赶紧掏出手机录音,为没有错过这个声音开心。

2011年日本海啸和福岛核泄漏后,坂本龙一发现了一架被海啸吞噬过的钢琴,钢琴完全走音了,他却被这个声音迷住了,“海浪一瞬间涌上来,让钢琴回复到自然状态,经过自然调音的钢琴声,我觉得特别美。”

他把这架钢琴的声音,放进了新专辑《异步》中。

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截图纪录片

《终曲》的拍摄过程,刚好也是坂本龙一新专辑《异步》的创作阶段。他十分喜欢这张专辑,甚至有把它藏起来、不给别人听的想法。

这张专辑里的音乐与以往十分不同:

几乎没有旋律,而是由踩在落叶上的脚步声、被海啸损坏的钢琴发出的声音、测量核污染仪器的哀嚎声、日本传统的三味线等等声音,奇妙地组合着。

这是福岛事故和经历癌症之后,更加感受生命脆弱的坂本龙一,最想要做的音乐。

2017年NHK专访坂本龙一

2017年《异步》发行之时,他在NHK电视台被访问道,想以怎样的方式燃烧至尽,坂本想了一会回答,“确实有一个强烈的想法,就是不对自己说谎,想做真实的音乐,真实地活下去,还有不忘记看每天的月亮。”

虽然早在80年代就成为欧美和日本的音乐偶像,但坂本龙一从未停止对音乐边界的探索。在现代音乐、古典乐、流行乐、电子乐、民族乐等等之间来回跳跃,也在地球的各个地方,北极、非洲、南洋小岛汲取声音灵感,越来越不受到限制。

用音乐介入现实

“总觉得无论我们说什么,上头的人都听不见。最终又回归沉默,日本人已经沉默四十多年了。”

纪录片《终曲》中,坂本龙一参加了反对重启核电站的大型集会,他说:“不管是核电站事故,还是灾后日本的政治状况、社会情况,全都每况愈下……如果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,我会感到非常压抑。我做不到视而不见。”

一直以来,坂本龙一有自己鲜明的政治立场,是积极的社会活动推动者。

大学时的坂本龙一

坂本龙一的父亲是出版社编辑,母亲是帽子设计师。70年代,左翼思潮在日本非常流行。出身有闲阶级的坂本龙一,从高中就是一枚左翼热血青年,积极参加左翼运动。

“仿效中国的精神,我们也要用音乐为工农服务!”“一起解放被资本主义操控的音乐”。反对学校统一的制服,统一的考试制度,在他们高中的罢课运动中,校服、校帽和考试,真的因此被取消了。

虽然坂本龙一最后还是参加大学入学考试,但他认为自己带着“瓦解大学制度”的想法进入了东京艺术大学。

高中时的坂本龙一

1969年,在新宿高中校舍前发表激情演说

在自传《音乐即自由》中,坂本龙一回忆当年积极参加运动的自己,“当时有个传言,在被封锁的新宿高中校园里,坂本带着安全帽在弹奏德彪西的乐曲。不过我已经不记得这些事了,如果我真的做过,毫无疑问就是想出风头。”

如果说少年时代的积极运动,带着“中二”气息,38岁搬到纽约居住之后,他越来越深刻感受到存在于世界上的断层。

摄于南青山的个人录音室

1997年,写下《Discord》(意为不调和、争端)这首曲子是因为,他看到电视正在报道卢旺达内战难民的新闻,当天夜里,梦到自己想要写一首关于这起事件的管弦乐曲,于是立刻起身,冲到位于地下室的工作室内,赶紧动笔写下了。

“当时我有一种无法沉默下去的心情。对我来说,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转机。”

《LIFE》中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的头像

1999年,世纪之交,坂本龙一写了一出歌剧《LIFE》(生活),蕴藏了许多与环境问题、社会问题相关的信息,比如核武器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的头像投影在巨大屏幕上。坂本期待经过20世纪的战争和灾难,数以亿计的人因此死去,到了新世纪,人类也会变得更明智一些。

坂本龙一拍摄于911事件

可是21世纪的头一年,他在纽约亲历911事件,生活陷入恐慌之中。很多人担心恐怖分子会用核武器发动第二波攻击,为此坂本龙一买了一辆越野车,里面储备了一个月的水和粮食,打算随时逃难,还买了很多防毒面具,分送别人,也送了前妻一个。

12月,他和村上龙等好友一起出版了一本评论集《反战》。

《Chasm》专辑封面

21世纪,他发行的第一张专辑就是《Chasm》(意为裂痕、断层),专辑发行于2004年,这前一年美军进攻伊拉克。专辑充满着被愤怒驱使的心情,比如第一首歌就是说唱,由韩国说唱歌手MC Sniper联合演绎,歌词写着“搬运因为饥饿呻吟的老人,被恐怖中的不安和危险拽着的你和我……”

“虽然一般大众走上了全球各地的街头,质疑美军进攻的动机并不单纯,但那些媒体或专业人士,却对此一声不吭。我真的看不下去,每天都很痛心,想着这是开什么玩笑。”

2008年格陵兰岛之旅

坂本龙一把录音机放进冰川,“我在把声音钓上来”

坂本龙一对人为灾难和环境问题的思考,在2008年的格陵兰之旅中,得到了某种解答。

当时是一个艺术项目,邀请艺术家去格陵兰岛,直观地看全球暖化的后果。见到数量惊人的海水和冰山,坂本内心受到很大冲击。

“当人类加诸大自然的负担一超出大自然容许的范围,受害的是人类,大自然不会感到任何困扰。生活在冰山和海水的世界的那期间,我不断感到人类是多么微不足道。”

格陵兰之旅也深刻改变了他正在创作的专辑《Out of Noise》(2009),使用了北极冰雪融化声、流水声,他让这些原始声音直接排列,崭新的音乐也逐渐成形。

坂本龙一和东北青少年管弦乐团

2011年的日本大地震以及核泄漏事件,对坂本龙一影响深远,他招募受灾地区的孩子,组建了一支东北青少年管弦乐团,亲自教授,把他们带进音乐世界。

直到2019年的采访中,他仍然说“事件带给我的震动至今还在。那种震动究竟是什么,我应该怎么做?我还没能找到答案,它们也影响着我的创作”。

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也记录了他寻找答案的过程。

以下是纪录片导演史蒂芬的自述。

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是如何创作的

自述 蒂芬·野村·斯奇博

福岛核泄露事故后,

我见到了不一样的坂本龙一

1990年前后,我和坂本龙一,几乎在同一时间从东京搬到了纽约。

我是1970年出生在东京,妈妈是日本人,爸爸是美国人。我还是孩子的时候,整个东京,我感觉YMO的音乐无处不在。我一直是坂本龙一的粉丝。

2011年,日本东太平洋发生9级地震,继而发生海啸,福岛核电站放射性物质泄漏,它在当时是世界上最大的在役核电站。家乡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
2012年5月,我在纽约的一次有关福岛核灾难的活动中见到了坂本龙一,当时是一位京都大学的核物理学家,来做核污染的演讲。眼前的坂本龙一,和我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了 。

YMO时期,坂本龙一做出机械感的电子音乐在我的印象中,他是YMO乐队最英俊的成员。80年代,日本经济腾飞,科技迅速发展,从战后阴影中走出来,大家对未来有一种梦幻的向往,YMO的音乐带着时髦的机械感,他就像一个时代典型,代表着科技能带来的希望和幸福。

而眼前的坂本龙一,年纪大了,他显得有些懊悔,意识到技术也会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。

坂本龙一在反对重启核电站的活动现场

在这个活动上,我第一次知道坂本龙一对环境问题、核问题有自己的立场。我也得知他计划于2012年7月在东京举办一场名为“无核”的音乐节。

日本主流媒体对于他反对核污染的立场感到不安,因为他太有名了。这些媒体不跟进报道、保持沉默,而我是一个住在纽约的独立电影制作人,我觉得我应该去记录它。

我真的不知道坂本龙一为什么会答应。他后来告诉我,看过我的另一部音乐纪录片,关于埃里克·克莱普顿(Eric Clapton),他很喜欢。

而且我猜测他的确希望有人能在福岛核事故之后,帮他讲述自己的故事。也许他认为我能以国际化的视角去讲述。

坂本龙一为灾区人们演奏

灾难之后,我们能做些什么 面对灾难,我们无能为力,只能试着找出自己能做什么。坂本龙一成为了一个积极活动的音乐家,而我为他拍了一部纪录片。

在岩手县一个叫陆前高田的小镇,很多人在海啸中丧生,是一个重灾区。2012年12月,坂本龙一去那里为当地人表演。

地震发生在2011年3月,此时是在一年零9个月后,很多人还处于创伤中,有些人告诉我们,在坂本龙一演出的时候,他们终于可以真正入睡了。

当时那个情境很打动教授,但是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为了使人们从音乐中感到放松,演奏者不能够太情绪化。福岛核事故之后,我们已知的世界似乎要走到尽头,好像进入了一个时代尾声。

我想展现坂本龙一是如何用艺术回应灾难。

这部电影的第一个场景,是坂本龙一在弹奏一架被海啸损坏的钢琴,他觉得走音的钢琴声很美。

这个场景基本囊括了所有这部电影在探索的主题:关于一个人克服困难、并开始创造新的美妙音乐的故事;他最终拥抱了生活,但同时,他对世界上所有正在分崩离析的事物有着非常敏锐的意识。

患癌症后,他鼓励我继续拍下去 拍摄期间,2014年,他患上癌症。

得知他的病情后不久,他允许我去采访他。我不忍心继续打扰,但他说你应该拍下来。这是整个拍摄中最痛苦的部分。我采访了他很多内容,因为癌在他的咽喉,我们担心他以后不能说话。

当时坂本龙一先生和他家人,不希望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来他们家拍摄。

当时他的儿子刚刚大学毕业,是个很有天赋的电影制作人,我一个人在他们家拍摄时,他就帮我打灯、收音。我就跟他说,你为什么不直接自己拍呢?

我很快就发现,他拍的镜头非常好,有一种非常温柔的关系在里面。后来他一听见父亲弹琴的声音,就像消防员一样,拿着相机冲过去拍。家里面的很多镜头是坂本先生的儿子拍的。后来坂本先生的身体恢复了一些,我会带一个小小的团队来,他的儿子也会成为团队一员。

坂本龙一纽约家附近的街区

我曾经尝试导演坂本龙一,但是从来行不通。他太聪明了,一意识到我在做些安排,他就会毁了它。他相信自然流露是最好的,你就是在诚实地表达。

也的确如此,我之前一直想以新的音乐的诞生作为电影的尾声,事情就自然发生了。

那天我们已经完成拍摄,只想从坂本龙一身后补拍一个在弹琴的镜头,他说,那我就随便弹了。他开始弹《Solari》,这是他写的一首新歌,他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演奏这首曲子。

那其实是我等待了5年的时刻。

拍摄过程中,有很多回忆,最美好的就是和坂本龙一待在一个小房间,他在一架钢琴前作曲。

那整个夏天他都投入在《异步》这张新专辑的创作中。我们每个周末去拜访他,会谈论他的想法、他的生活,最妙的是,有时他有了灵感就会突然开始弹奏。

音乐太美了,而且他就坐在那儿。

“我想让观众感受

坂本龙一是如何听到这个世界”

我们都叫坂本龙一“教授”,我想把他的理念,也融入到纪录片的制作中。

坂本龙一是一个极简主义者,他总是说少即是多。所以电影中有很多沉默的时刻,有时沉默是最有力的。

《东京旋律》中坂本龙一弹奏《圣诞快乐劳伦斯》

这部电影有许多片段,在过去和现在来回穿梭,剪辑上还会从世界一个地方跳到另一个地方,因为我觉得这是坂本龙一的思想特点之一。

电影中我穿插使用了一些1985年,法国摄影师Elizabeth拍摄的坂本龙一纪录片《东京旋律》,那就像一个时间胶囊,当时他弹奏《圣诞快乐劳伦斯》的速度更快,钢琴音调也调得更高,他说话也更快。当时和现在的对比很有趣,也很美。

1987年,坂本龙一就出过一张专辑《Neo Geo》(新地理),其中有巴厘岛的音乐,有日本冲绳的,也有来源于非洲的音乐,对他来说,这是一整个平坦的世界。电影中也是如此,上一刻在非洲,下一个场景就到了格陵兰岛。

坂本龙一在福岛核事故后的灾区,电影中此处可听见测量放射污染仪器的鸣叫

我把电影的整体节奏放慢,让声音能够停留,被感觉到。这种方式也跟我和坂本龙一一起去福岛核污染区的经验有关。

那儿实际上非常平静,有鸟类,但没有人烟,我感到最恐怖的是,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危险。人的五感是没法感知到核污染的,只能通过科技的东西探测,无色无味,我们人类制造出来了一种危险,我们自己无法感知。

我希望通过这部电影,让观众感受到坂本龙一是如何听到这个世界的。

坂本龙一在新专辑《异步》的演奏会上

龙一相信所有的声音都是音乐性的——即使是环境声。他收录各种声音,把它们带入专辑。比如,把麦克风挂在家里的墙上,让他的房子变成像一件乐器。这个理念启发了他最新的作品,以及我们的剪辑方式。

破碎的钢琴声、测定放射能量仪器的哀嚎声、北极冰层融化的声音,以及坂本龙一弹奏美妙的旋律——所有这些,像乐句一样被组合。我们根据声音来剪辑电影,希望它就像一首很长的乐曲。

电影的结尾,他创作出了美妙的新音乐,然后又回到生活中,天气很冷,他说要动动手指,保持温暖,继续创作。

部分图片来源:《音乐即自由》,感谢楚尘文化提供

 5 ) 曲终人未散,江上数峰青

上午开组会,导师跟我说,做研究需要跳出别人的路,自己开辟一条路出来。

而我上周,的确也是我这段时间以来,在学习上最为享受的一周。

从我能半夜三更发出这种朋友圈,就能知道,我是多么爽了。 这周电影比较多,我会尽量的安排好我的时间,来给大家写推送。目前我的安排是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《只有芸知道》《半个喜剧》《叶问4》《星球大战9》周末小剧场尽量写一篇《爱尔兰人》 这是我给自己下的任务,如果我能圆满完成,我们这周就又是日更的一周了! 想想还挺兴奋的~

坂本龙一:终曲

Ryuichi Sakamoto: COD

既然是要讲音乐大师,不如先从他的歌开始吧。(建议听歌看推送,才会比较好)

MerryChristmasMr.LawrenceMainTheme坂本龙一-RyuichiSakamoto-MusicForFilm

推送歌单在网易云音乐《Roy的电影圈公众号BGM》

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是讲述日本音乐大师坂本龙一的纪录片。遗憾的是,我对于坂本龙一并没有那么熟悉,对于他的音乐也并没有那么多的了解。 当我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,往往都是看到了电影里面剪辑的过往电影片段。我才会发现“哦~原来《末代皇帝》这里的配乐是他写的,哦~原来《荒野猎人》也是他...” 电影将坂本龙一的生活与他的作品穿插起来,呈现给了观众。 非常有趣的是,在这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里面,我们就认识了这么一个厉害人物。 他反战、反核,去到福岛核电站,公开反对重启核电站。他说“我要把自己想说的表达出来,不然会很难受” 他会带着乐团来到大地震避难所,给难民们带来慰问表演。他说“大家都好冷吧,请欣赏音乐吧。”然后给大家表演了这首你正在听的《圣诞快乐,劳伦斯先生》 可是命运弄人,他得了喉癌。 我们看到了每天需要服用各种各样小药片的他,看到了吃完东西认真刷牙的他。 他笑着说“现在免疫力差,要注意口腔卫生,要积极配合治疗多活一些时间。”他希望能多留一些作品。“如果不努力多活几年,我会遗憾的。” 吃完药之后他到了工作室开始创作,在他的音符里,看到了劳伦斯、看到了溥仪,一个个人物穿过历史的尘埃向我们徐徐走来,又渐行渐远。他们都曾辉煌都曾璀璨,但落幕之时,又都是一声叹息。

听了他的曲,再看到他走进森林的时候。我想起了钱起的那句“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青。”坂本龙一为那么多角色谱写了终曲,音乐之后,人影消散,给人无尽的怅惘。人为的音乐与人一样,终会消散,他走进森林,试图在自然中寻找永恒。 这种艺术之间的相通,我有幸能捕捉到,真是妙不可言。

坂本龙一在电影中提到,他创作时一直依赖钢琴,但是钢琴的声音会逐步消退。所以他想去寻找永恒的声音,于是走进了自然。 下雨天将脑袋放在桶里感受声音,

去冰川里“垂钓”声音

去森林里采集声音。 他曾创立“黄色魔术乐队”,去感知科技带来的声音,现在他觉得世界纷扰,噪音太多,希望能够获得纯净和永恒。他的一生希望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发现声音的可能性,在喉癌之后,他体会到了生命的单一性。 生命如琴声一样终会被周遭的杂音所吞噬,消散是不可避免的。

《fullmoon》里采集了九种语言说了同样的一段话:

因为我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,所以我们经常将生命当作是一个永不枯竭的井。

然而所有事物只会发生有限的次数,也许只有一两次。

你能记住多少次童年中某个特定的下午?那种已经成为你生命一部分的下午,甚至没有它你会无法想象自己的人生。也许最多也就四五次吧,或许更少。

一生中你到底会看到几次满月升起?也许20次,然而这些都看似无限。” 我们可以选择用不同的角度来面对生命,面对死亡。1900看见了生命的尽头,他选择了在他还能决定生死的时候去死亡,因为他向往纯粹的自由。坂本龙一也知道了生命终将消散,他向死而生,将每一部作品都当做终曲,希望能够去抓住那一丝丝的永恒。

你还能看到几次满月升起,你还能看到多少次我们这样一期一会的推送,你还能有多少次去握住她的手,跟她说我好想你。生命有限,但这一瞬间,却是永恒。

冰川露出水面的体积只有其本体的十分之一,所以我们用“冰山一角”来形容瞬间与永恒。可是我们有没有想过,当这十分之一不复存在的时候,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这块冰山的存在了。

科技发展,工业革命,全球变暖,让冰川开始消融,让世界变得吵闹。这样的前进是不可避免的,但是我们不可以在被裹挟前进时,忽略了那么多永恒的瞬间。 曲终人未散,江上数峰青。坂本龙一的曲,有着跨越时代的感怀。它能引领着我们去体会着那一个个消逝的永恒。 可一曲作罢,我们增多的不应该是面对世界的怅惘,而是发现,人未散,数峰青

坂本龙一还在,我还在,你身边的人也都还在。 我们不应当选择在怅惘中不断追忆永恒,而是携起手,去抓住生命中的每一个瞬间。

《坂本龙一:终曲》看下来。最让我感触的是,坂本龙一终身创作的态度。 我也许无法成为大师,但是我也要坚持把我想说的表达出来。 看到他去做慰问表演的时候,如此沉浸的去享受这这件事情,我是感动的。 就像我一直觉得这世界应当允许有各种三观,各种形态的人存在,我们应当去学会包容。但是作为一个创作者的责任,就是把美好的东西呈现给大家啊~ 所以坂本龙一在电影最后说,我决定每天都弹会钢琴。 我也觉得,我每天都应该写点东西。 这是可以辅助我抓住生活瞬间的绝妙方式。


明天《只有芸知道》

 6 ) 坂本龙一:永不终止的终曲

本月初,跨度五年的坂本龙一纪录片电影《Ryuichi Sakamoto: CODA》在日本上映。coda在音乐术语中的意思为一个乐章最后的段落里强调终止效果的乐段,日文译名为“最终乐章”,在豆瓣上的中文译名为“终曲”。纪录片主要按照2012年到2017年的时间顺序,中间剪辑了30年前参与末代皇帝等电影以及40年前作为YMO活动的宝贵片段。 一开始是2012年,坂本龙一前往海啸灾区,在那里弹了曾经“溺过水”的钢琴。钢琴发出走调而飘忽无力的声音,“我感受到这是钢琴的尸体”,他说。2014年他又前往福岛灾区(距离地震三年后),穿着防护服接触那里殘败的声音和画面,之后还参与了反对核工程的游行演讲。 /

我特别喜欢这一版的电影海报。这个奇特的画面是这样:在某个下雨天,他打开后院的门放出去一个玻璃缸,想听听它被雨滴击打的声音。过了会儿拿进来敲一敲觉得不太对,又换个塑料桶,这次干脆套在了脑袋上,走进了雨里。雨水淅沥沥地打在他身上,可他毫不在意。追逐声音的时候简直像个小孩。 可他终究还是老了。2014年7月他得了咽喉癌,休养了近一年。期间他虽然想拒绝《荒野猎人》音乐的工作,但因为太喜爱伊纳里多导演,带病坚持作曲和录音。在studio正录着音,他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,录音师连忙摘下耳机。平静过后才继续录音。 七八种药丸一颗一颗就着水吞服,之后安静地坐在书桌边吃水果。摘下眼镜也不在工作中的他看着窗外慢吞吞地吃着苹果,看起来就是普通的老爷爷。之后他起身准备去刷牙“一定要好好刷牙,我的抵抗力已经变得很差,不过我牙齿后面的肉应该已经死掉了。”白发苍苍他边认真刷着牙边说道。墙上挂着二十代画着夸张的眼影,头发乌黑的坂本龙一肖像。 / 1987年的北京是怎样的?在日本的电影院荧幕上看到我出生前的中国实在有些不可思议。坂本龙一那时候突然被要求为《末代皇帝》客串一个角色,同时还要作曲。导演给他用卡车运了个钢琴到片场,他只得在片场白天拍戏晚上作曲。影片中剪了几个《末代皇帝》的镜头,八几年的电影放到现在看质感仍是非常好。 / 他对声音本身有着很大的执着。为了寻找自然的“声音”,他前往非洲北极圈等世界各地亲自录音。在一处极寒的地方,他走到高高地冰墙边上,拿出两个小嚓轻轻一碰,立刻飘荡出了清脆而有余韵的声音。他露出惊喜的表情,像个小孩一样咧着嘴笑:“这可真是厉害!” 、“这是混合了水、云朵和大自然的声音”。 之后他蹲在冰面旁,将录音工具用绳子拴住投进裂开的冰面下,直至没入水中。他鼻尖上已经结了小冰珠,抬头看一眼摄像机笑着说:“I’m fishing the sound(我正在钓声音呢)”。 / 在看过坂本教授制作《async》的过程后,再去听这张专辑就又多了不一样的感受。虽然在之前我翻译过的杂志对坂本龙一专辑的采访中,也有比较详细地解说了乐曲的构思,但真正看到他工作的画面又是另一番感受。比如你不会知道他其实是坐在健身球上制作音乐;比如终于感受到录andata的阁楼的那架钢琴在空间里的声音;比如利用磁缸共振(手摸磁缸边缘)创作音乐时的魔幻感。 / 这部纪录片电影优秀的地方在于它传达了当时的气氛。 坂本龙一和两位乐手前往灾区临时避难的体育馆,给受灾群众演出。当《Merry Christmas Mr.Lawrence》的音乐响起,我突然就觉得鼻头一酸。悄悄抹泪的时候听到后排的观众也纷纷开始吸鼻子。不仅仅是看到灾区的情状,也不仅仅是看到努力的教授,也唤醒了我自己的一些遥远的回忆。好的音乐和电影可能就是能够唤醒并永恒地承载人们的感情吧。他作为时代logo已经获得了很大的成功。可他却说:“无论我们音乐家怎么做,都有我们无法做到的事情。”显然他觉得自己仍做得不够多。 / 坂本龙一绝对有着一些别人没有的品质。这些品质又能体现在他对音乐的追求中,继而反馈进他的音乐里。 在如今这样一个娱乐至死、审丑为乐、浮躁和欲望甚嚣尘上的世界里,还有一位老人怀着纯粹的感情去聆听声音(社会的声音、自然的声音),创作音乐,是多么让人慰藉的事情。到底,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么坏。 “我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,或许是十年五年,或许是一年,我只希望我在活着的时候尽可能再多做一些不让我自己羞愧的音乐。尽可能多留下一些音乐在这个世界上。”——坂本龙一

<严禁任何形式的演绎、复制及转载>

 短评

坂本龙一真是一个温和、谦逊、善良同时才华光芒万丈的人。为了治疗癌症,他停下从未停止的工作,忍着疼痛每天吃很多药,只为“在世界多留一些有意义的作品。如果不努力多活几年我会很遗憾”。像孩子一样到处记录声音,听见喜欢的发出由衷的赞叹。纽约的灵魂被他捕捉到了,爱教授❤️祝愿健康长寿!

10分钟前
  • 米粒
  • 推荐

如此厚重的人物,导演未免把素材组织的太过于随便了。

14分钟前
  • 在吐煙在發癲
  • 较差

3.5 纪录片本身实在是太soso了。但教授魅力摆在这,全程鸡皮疙瘩🙃

17分钟前
  • 徐若风
  • 推荐

他说,我想把融雪的声音钓上来。

20分钟前
  • ✟✰ナギサ✰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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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FF放映,历时五年的纪录片,覆盖了教授大多数配乐名作和近期重要事件,911,反核运动,async制作,当然还有咽癌。教授本人映前挨拶,比纪录片里清瘦很多,手边专门一瓶水。行为举止像个小男孩,非常可爱。监督会说日文,态度很谦逊。

22分钟前
  • Rhodesi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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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终人不散,江上数峰青。他是这个时代最好的配乐大师,也是反战反核的环保人士;从911的纽约到人类源头的非洲,从福岛到极地,一直在创作,从未想停歇。真的很想采访坂本龙一:请问几十年如一日的帅是什么感觉?福岛集会弹奏的是“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”,啊顿时我就泪目了~~~

26分钟前
  • 同志亦凡人中文站
  • 推荐

永恒的音符就是大自然的声音,面对生命的衰竭亦是如此。

31分钟前
  • 大奇特(Grinch)
  • 推荐

他用尽一生去探寻音乐的意义,爱护这个世界,拥抱着大自然,他喜欢弹奏巴赫的乐曲,喜欢塔可夫斯基的电影,对于埃尼奥莫里康内表示不服,即使在休养期间也要挑战《荒野猎人》那个不可能的任务,坂本龙一的音乐就是他的人生、他的感受、他记录的自然语言。这些年不论是《南汉山城》OST中的凉风刺骨,还是《怒》中的深情与绝望,都是真实的,这是坂本龙一的力量,音乐的力量,艺术的力量,他就是那一架被自然调过音的钢琴。

35分钟前
  • 谢谢你们的鱼
  • 推荐

魅力超标,隔着银幕源源不断地辐射出来。仙子老了也是仙子,指甲剪得短短,手指上也不长奇怪的毛,鬓角三十年如一日修得利落至极,后颈也是光滑洁净的,头发随手一拢就乱得恰到好处,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强烈的洁净感,我好像是第一次看着一个六十岁以上的男性想:“嗯,他身上一定很香……”看身形挺拔得就像二十多岁的青年,处事时又有中年人的成熟和余裕,浑身上下还充满了少年人才有的对世界的好奇心,谈起会让人惊呼“这还是人吗”的年轻时的壮举,也是一副回忆学生时代社团趣事的口吻,妈的,除了一声“仙子”我还能称呼您什么!

40分钟前
  • 王大根
  • 力荐

下咽困难的吃治疗癌症的药,末代皇帝的自拍花絮,出席游行去福岛灾区,熟悉配乐的现场演奏,在居所鼓捣不同的乐器,911当天在纽约拍摄的照片,捧着塔可夫斯基拍立得的书要做出自己的飞向太空,去非洲北极寻找原始纯净之音,对永恒之声的追求,几次背身之影,音乐使人自由,期待教授身体健康以及新作品和本片之续。北影节天幕云彩,资料馆与异步二刷。

44分钟前
  • seabisuit
  • 力荐

看这部片子的时候坂本龙一就坐在正后方,第一幕演奏劳伦斯乐曲的时候湿了眼眶。干嘛要评价那么多片子的好与坏呢,爱这个人和他的音乐就够了不是吗?民族的也是世界的,亚洲人的骄傲吧。

49分钟前
  • 一群人和小动物
  • 力荐

从纪录片的角度看并不算出色,不过本人的魅力实在太闪耀,比较触动我的是教授谈塔可夫斯基和Solaris的段落。

52分钟前
  • 还行

Merry Christmas M Laurence 的第一个音符出来的时候整个眼泪都往眼眶涌了。看到坂本龙一真人确实非常可爱。

56分钟前
  • Annemoi
  • 推荐

片子本身不能说多好,但坂本龙一太令人钦佩了。”你还能看几次满月?也许就剩20次。尽管你还以为那将是无尽无穷。“

58分钟前
  • 坦克手贝吉塔
  • 推荐

“大家很冷吧,请欣赏音乐吧。”今晚,六本木,几次泪目。

1小时前
  • 𝙧𝙠
  • 力荐

不喜欢剪辑 但音乐可以拯救一切

1小时前
  • 文淇
  • 推荐

开始还在说癌症问题,后来就不再提了…但对于创作经历的梳理还是很有价值的。艺术家真正贴近自然的时刻,是他放弃叙述和模仿环境的时刻。对海啸钢琴的思考太棒了。飞向太空出来的那一段泪崩。事实上坂本龙一在不断观看塔可夫斯基的过程中,也逐渐意识到塔氏对种种意象的呈现恰恰是去符号化的,是没有阐释余地的,是一种纯净的混合。诗就是这么有趣神秘。

1小时前
  • 圆圆(二次圆)
  • 推荐

北京这场该死的雨让人心绪烦躁,但当海报那一幕出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伟大的艺术家不会只着眼自己的创作,而总是心怀高远的。感谢坂本,感谢音乐。ps,末代皇帝也是在天幕看的,算是一种缘分吧,而且也是我最爱的坂本之作了。还是感谢。连来带去历时六小时的路程,60站车,坂本!我对得起你惹!@天幕

1小时前
  • 安蓝·怪伯爵𓆝𓆟𓆜
  • 推荐

少年老了应该有的样子

1小时前
  • 九個9
  • 还行

没想到塔可夫斯基的飞向太空对坂本龙一如此有影响。《末代皇帝》拍摄和作曲花絮难能可贵,还提及贝托鲁奇在拍摄遮蔽的天空时威胁再不让他满意就换人,莫里康内也一样

1小时前
  • seamouse
  • 推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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